我有()一些朋友,出国学(xué )习()都去新西兰(),说在那里的中国学生都是开跑(pǎ()o )车的,虽然那些都是二手的有(yǒu )一些车龄的前轮驱动的马力不大的操控一般的(de )跑车,说白了就是很多中国人在新西兰都是开两个门的车(chē )的,因为我()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称这些车是跑()车(chē )。而这些车也就是中国学生开()(kāi )着会觉得()牛×轰轰而已。 这(zhè )段()时间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xǐ )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每一(yī )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都非(fēi )常小心翼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为我每次换一(yī )家洗头()店,所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jiān )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mén )只找()同一个小姐(),终于消除了影响。 我有一次(cì )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lái )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hòu )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huǐ )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xué )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xué )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xué )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jiù )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tiān )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在(zài )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men )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gè )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měi )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huà )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le )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hěn )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tán )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chū )无耻模样。 然后就去了其他(tā )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wài )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lù ),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bài )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chóng )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yōu )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guò )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rú )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yǐ )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gè() )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gè() )字。 第三个是善于在传中的(de )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中国队经过了边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终于有一(yī )个幸运儿能捞着球带到了对方接近底线的部位(wèi ),而且居然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线,这个时候对方就扑(pū )了上()来,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一(yī )大脚()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nuó )到球门()那了,就是看不见球(qiú ),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对方脚上了,于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有(yǒu )角球呢。当然如果有传中技术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会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家()大腿或者更(gèng )高的地方,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好球(qiú )。 不幸()的是,就连那()帮不学无(wú )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是鲁(lǔ )迅他娘的中文系的家伙居然也知道此事。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xià )天的气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如此(cǐ )美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个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hòu )球赛,都能让人兴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zài )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hái )会挥挥手对他说:()这车你自(zì() )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我相信老夏买这车是后悔的,因为这车花了他所有的(de )积蓄,而且不能有任何的事故发生,一来因为(wéi )全学院人目光都盯着这部车,倘若一次回来被人发现缺了(le )一个()反光镜什么的,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dàn )发生事故,车和人都没钱去()修(xiū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