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suǒ )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yī )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lǔ )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gǎo )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zī )呐。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qǐng )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kāi )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jī )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zhōng )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shuí )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hěn )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yǒ()u )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pí )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yuàn )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guǒ ),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hòu )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gǎn )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wén )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biàn )将此人()抛弃。此人可能在(zài )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旧是三(sān )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shì )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yǐ )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jīng )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guò )。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jīn )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zhì )。并且称做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yè )。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tú )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xià )的教师一个月就拿()两百块(kuài )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xià() )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性工(gōng )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yuǎn )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说来说去(qù() )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nǐ )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lián )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qiá()n )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huà )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dǎ )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le ),况且每节课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zhe )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yīn )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táng )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第(dì )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de )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shàng )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jiù )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jīng )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hòu )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jiè )。 那男的钻上车后表示满意,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女的,不一会儿一()个估计还是学生大小(xiǎo )的女孩子徐徐而来,也表示满意以后,那男的说:这车我(wǒ )们要了,你把它开()到车库去,别给人摸了。 这样再一直(zhí )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