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kāi )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wǒ )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huái )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shàng )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xī()n )理变态。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rén )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wǎng )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lù )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xī )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bú )用学()都会的。 老夏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漆以后(hòu )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时候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qù ),因为不得要领,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当(dāng )我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来说根据学校(xiào )的最新规定校内不准开摩托车。我说:难(nán )道我推着它走啊?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wǒ )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biǎo )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hòu )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píng )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de )。 于是(shì )我们给他做了一个大包围(),换了个大尾翼(yì() ),车主看过以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友感叹道:改得真他妈(mā )像个棺材。 此人兴冲冲赶到,看见我的新车以后(hòu )大为失望,说:不仍旧是原来那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