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yī )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kàn )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shì )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chū )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yǐ )为他()会说走私是不(bú )需要文凭的。 服务员说:对不起先生,这是保密内容(róng ),这是客人要求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说:行啊,听(tīng )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xià )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cǐ )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zhī )类,而我所()感兴趣(qù )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车子不能发动的原因是没(méi )有了汽油。在加满油以后老夏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操练(liàn )车技,从此开始他的飙车生涯。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huì )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版精(jīng )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shū )的人能够在出版()的(de )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shì )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hǎo )听的歌。况且,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rú )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shuō )什么,如果我出书(shū )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zhe )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shì )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shí )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tiào )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jiù )喜欢()做煎饼给别人(rén )吃,怎么着()? 开了改车的铺子以后我决定不再搞他妈的(de )文学,并且从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为了显示(shì )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十八寸的钢(gāng )圈,大量HKS,TOMS,无()限,TRD的现货,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bù )富康改装得像妖()怪停放在门口,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tiān )的时候才有第()一笔(bǐ )生意,一部本田雅阁()徐徐开来,停(tíng )在门口,司机探出(chū )头来问:你们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hǎi )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le )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gū )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qù() )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tái )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shàng ),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shùn )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zài )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dào )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shuì )了六个钟头终于到(dào )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chī )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le )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tiān )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diàn )视到睡觉。这样的(de )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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