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huáng )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zhōu )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lǐ )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原来大家所(suǒ )关心的都是知识能带来多少钞票。 路上我疑(yí )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zuò )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yī )坐就是乞()丐。答案(àn )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wǒ )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huà )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目的导演打(dǎ )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救(jiù )场。我在确定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yǒu )嘉宾没有其他之()类(lèi )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被放()了鸽(gē )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tài ),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巨多,并且(qiě )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shén )世界就是某某人的(de )哲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的独立()的精(jīng )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de )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息一点。 这(zhè )样的感觉只有在打电子游戏的时候才会有。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fàn )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shì )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qíng ),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zhāng )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chū )自会有盗版商出这(zhè )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shū ),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jí )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cái )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gè )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qíng ),我以后不写东西(xī )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shì )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de )气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如此美(měi )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个礼拜以后秋(qiū )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人兴奋,不同于现(xiàn )在,如果现在有人(rén )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会挥挥手对他说():这车你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所以我现()在(zài )只看香港台湾()的汽车杂志。但是发展之下也有()(yǒu )问题,因为在香港经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wéi )法不违法这样的问题,甚至还在香港《人车(chē )志》上看见一个水平高到内地读者都无法问(wèn )出的问题。 他们会说:我去新西兰主要是因为那里的空气好。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说在疲()惫的时(shí )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靠在上面沉(chén )沉睡()去,并且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qiě )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话,并且相信。